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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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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
竞技赛很快就到了。
这几个星期,格瑞加紧了训练。陪练对象常常是嘉德罗斯,他分明什么都没说,嘉德罗斯就十分自觉且不由分说地在他训练时凑了上来,最后常常演变为对战。
但不得不说,嘉德罗斯的能力应在他的能力之上,他在对战中收获颇丰。
格瑞能感觉到嘉德罗斯在对战中并非展出所有实力,总是压着一部分气力,唯恐伤到他似的,而他亦是。
丧尸仍旧横行,世界末日般的惨状并未改变,热武会刺激丧尸进化,于是人们重返冷兵器时代,却在分裂中,将杀伤力巨大的热武对谁了同族的自己。
多么可笑,多么讽刺,也多么可悲。
生灵涂炭,遍地荒野。
可信仰仍在,深情犹存。
他们仍愿以手中的武器捍卫自己仍拥有的一切,也许,这便已足够。
他们皆是上过战场的猛士,直面过鲜血与危机,从未选择过转身逃离。
军部与敌对组织的争斗一触即发,眼下却摆出可化解的可能,——和嘉德罗斯自负的承诺不谋而和,亦或,嘉德罗斯真的在竭尽全力地阻止战争地发生。
无论用哪个身份。
他隐想能猜知欧亨利式的结尾,意料之外地意料之中,嘉德罗斯就是那名声大振的Godrose上校,是敌对组织和军部都在寻找的棘手人物。可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,却无人认出。
格瑞之前从未见过他,也便无从得知他过去与现今外貌的差别。
一头杂乱的金色长发,——长得有些过了头,直垂到腰部,一双熠熠生耀的鎏金眼眸,——独特闪耀得仅属他一人所有。
至于那些狂妄自负的过往传言,怎么听怎么符合嘉德罗斯那桀骜不羁的行事作风。
而他专属的名字,——Godrose,神之玫瑰,也热烈张扬地契合。
这么一来,嘉德罗斯和雷狮间的斗争也就更为有理可循,他们间的默契配合皆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而就是这样一个狂妄不羁且引以为傲的存在,竟为了他甘愿隐姓埋名稍收敛光茫。
格瑞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感受,感动受触,亦或震惊无奈。无论何种,皆化作一阵不可避免的心悸。
他有预感,竞技赛,不仅是敌对组织与军部间争斗的终场,还将是,他和嘉德罗斯故事的尾声,抑或高潮。
他不必再多做些什么,仅需等待。等待竞技赛的到来,静待花开。
竞技赛迫在咫尺。
“格瑞,你就穿普通的作战服上场?”开幕式后的准备期间,嘉德罗斯在更衣室找到了正在整理着装的格瑞,他敏锐的目光在格瑞身上上下游走了一圈,最后发出“啧”的一声。“我有常备的衣服,要不······”
“不用,”格瑞神色不变地扣上了自己中校的军衔,“我外出任务就是穿作战服,习惯了。”语气平静。
就在他思考嘉德罗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时,一双大手从他身旁现出,自然地替他整理起了领口。
更衣室内莫名其妙地没有安放镜子,格瑞倒也不知道嘉德罗斯到底把他的衣领垫成什么样。
嘉德罗斯顺理成章地替他将拉链拉到最高,遮住突兀的锁骨,又一脸严肃他拍了拍他的肩。嘉德罗斯皱了皱眉,将军衔取下又重新扣好。
格瑞注视着对方认真的鎏金眼眸,自觉要深陷其中。
他轻咳一声,堪堪移开目光:“竞技赛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不是第一组上场的吗?”
嘉德罗斯的动作猛得一顿,后知后觉时间所剩不多般转身:“赶得上,”才刚走出两步,又回头,笑容明媚,“格瑞!我在竞技场上等你!”话音未落,便行色匆匆地消失在了更衣室门外。
真是······格瑞后知后觉自己耳尖泛红,双颊也有些发烫。嘉德罗斯意有所指地对准了决赛,自负且肯定地认定他们终究会在决赛场重逢,这是对他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,也是对他实力的肯定。
多亏了嘉德罗斯,格瑞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也要有些赶不及,他慌忙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储物柜,匆匆出门。
军部的建筑布局非常之不合理,更衣室等休息场所与竞技场离了至少两条街,格瑞匆忙地走过,往直朝竞技场走去,时间有些赶,但万幸应该赶得上。
四下人群熙攘,多是同样赶去参加竞技赛的军官战士,格瑞沉着地估计着最短路线,冷漠且行色匆匆地由人群中穿过,莫名感知到四面而来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,夹杂着震惊与敬畏,还有丝缕的不屑。
他最近好像也没惹过除了索马里以外的什么大人物吧?除了嘉德罗斯外也没什么麻烦的人吧······格瑞百思不得其解。
格瑞发现目光愈来愈多地转向他后,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不经意得罪了什么名人。
忽的,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强势的女性 Bate,佩戴着少校军衔,看上去也是年轻有为。
她“刷”地行了个略有些浮躁的军礼,“格瑞中校!”声音洪亮,气势决绝且语气不容拒绝,“请允许我和您决斗!“
格瑞还没来得及纠正对方的称呼,又因对方的话语怔在原地,且不说他现在只是个少校······决斗?决什么斗?!
他怔了片刻,面上不显地沉着冷漠开口:“······我们素未谋面。”
“我知道,”她语气坚定,“虽然我的能力不及您,但,”她的目光缓缓落到他的军街上,眼中迸出强烈的光,“为了Godrose上校的军街,我原意一试!”
God······rose上校?军衔?
脑内自动回响起雷狮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话话语,格瑞的目光缓缓落到自己的肩上。
······
竞技场上,战得正酣的嘉德罗斯猛地停了下来,狠狠地打了个喷涕。
······
雷狮领着安迷修(自认为)和一众战士悄悄围了敌对组织的总部大楼。
多亏了嘉德罗斯那堪称变态的记忆能力为他们绘了一份详尽的地图,上上下下一维二维三维平面任其挑选。雷狮看着地图,心情颇好地瞥了一眼神色认真的安迷修。
当时丹尼尔其实是想让他们自己选择,对内扫荡,对外杀戮,任选一顶。参加竞技赛就是对内把脏东西择出去,对外的话,——雷狮看着近在咫尺的敌对组织的总部大楼,笑得说不出的阴险,是该结束事端了。
丹尼尔好像是有意让嘉德罗斯攻打总部大楼的,——毕竟那家伙确实记忆力超强且心怀怨气,但最后······
主要是吧,他对从头到尾的竞技赛真的没什么兴趣,他又不是嘉德罗斯,对战斗没有那么深的欲望。
再说了,Godrose的威压对内的影响更大,也更恼人。
于是,他说了一句话便成功说服了嘉德罗斯,让他去参加竞技赛。
“这是个和你家那位好好打一架的好机会,”雷狮难得没有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,语重心长地拍拍挚友的肩,心下默默接了句:“这也是我和呆毛骑子外出度蜜月的好机会啊。”
金发挚友的眼睛亮起来了,雷狮小人得志地一笑。
反正现在就等嘉德罗斯的消息了,雷狮盯着通讯器,等待着消息弹出。等嘉德罗斯发来消息后,竞技场就会覆盖信号屏蔽,敌对组织投了不少人力在竞技场上,他伺机进攻总部大楼,消息又无法传播,找不了支援······
雷狮微笑着,这将是一次轻松的大满贯。
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呆毛骑士,更加坚定了内心的预期。
轻松且甜蜜的大满贯。
手中的通迅器忽的亮了起来,竞技赛终于拉开序幕。
嘉德罗斯坐在的单人休息室内,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大罗神通棍。
休息室是 Godrose专属的,已经两年没有人进入了。为了掩盖身份,他留长了头发,藏起了特殊作战服,取下头上的金箍,遮挡了脸上的黑色五芒星,甚至取下耳上大得显眼的耳坠。
他拉开一旁的衣帽柜,取出为他专属定制的作战服,颇有些怀念地拂去上面积的一层薄灰。
作战服上的军衔闪闪发亮,他换上作战服,站在巨大的镜子前整理着过长的金发。目光落在军衔上,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人,嘉德罗斯的嘴角上扬。
其实心下还是有些许忐忑的,格瑞不会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。但,他并不能确定是格瑞是否接受这样霸道地单方面占有。
可是他忍不了,他无比渴望向所有人宣示主权。
这是他的人,谁都无法玷污,谁都无法亵渎。
而格瑞,也有这个实力与他,Godrose匹敌,与他并肩而行。雷狮难得地给他提了个醒,让他不要竞技场第一场就上,力量要留到决赛再用。
而决赛对手是谁,心知肚明。
竞技赛上,他和格瑞总会相遇的,他也该重返Godrose的身份,担起肩上的责任了。
他早已准备好迎接一切了,无论是军部的秘密任务,还是格瑞的答案,他都无所畏惧。
嘉德罗斯给雷狮发了消息,指示雷德和祖玛进行下一步行动,面对巨大的镜子戴上了巨大且惹人注目的耳坠。
他面对着自己,抬手将沉重的金箍缓缓戴好,压下杂乱不羁的金发,如置无形的王冠。
是时候了,嘉德罗斯转身,推门,迎着光,无畏迈步前行。
······
格瑞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感情。几招内打败了那名中校后,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面无及情地拆下了肩上的军街塞进了军服口袋,匆匆赶往竞技场却像极了落荒而逃。
看来嘉德罗斯打算在这次竞技场上自爆身份了。看来嘉德罗斯不想再维持他们目前的关系了。
格瑞冷静地分析着,情感却游走溃决边缘。
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面对嘉德罗斯霸道的喜欢,不可回避的占有,无法言说的爱。
他对当下不远不近的现状深感满意,如今,倒有些埋怨起嘉德罗斯擅自打开那尘封已久的潘多拉魔盒。
他也心知肚明的吧,嘉德罗斯不是那种会安于现状的人。对他想得到东西,从来不留余力,一无反顾。
其实,他也很清楚的吧,一直以来地自欺欺人,无底线的纵容与包容。
格瑞很想逃亡天南海北,他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,只是下意识地想逃离。一切都有点好得过了头,如置童话。
可,他们身处战争,童话是最可笑的幻想。
他下意识地想去相信,相信这是现实,相信他们间的一切,相信嘉德罗斯。
竞技赛早已开始,他查看了对战表,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场次被悄悄地挪到了最后。
场上竞争激烈,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嘉德罗斯的身影。
竞技赛多用淘汰制,进行至今,少校以下的军官几乎被淘汰。倒是一名名不经传的少校杀出重围,斩获黑马头衔。
格瑞沉默地看了一眼场次表,心下确认了目标身份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看来下一场······格瑞意料之中地看见了嘉德罗斯的名字,心下泛起波澜。
他占了竞技场高处能纵观全场的绝佳观战台,心下不由得生出一丝嘉德罗斯会如何回归的好奇。
主持人已在宣布下一场人员名单,格瑞紧盯着进入竞技场上的入口,第一时间寻到了耀眼熟悉的身影。
扎眼的金色长发,带光的鎏金眼眸,熟悉不羁的自大神情,格瑞却在本熟悉得刻骨的身影中寻到了一丝难以忍耐的陌生。
金箍压下了嘉德罗斯不羁杂乱的金发,巨大的耳坠在发间隐隐约约难以分辨。
格瑞强压下内心的心悸,注视着嘉德罗斯坚定且孤傲地朝竞技场中心走去,义无反顾。
······
嘉德罗斯抬眸,不屑地瞥了一眼明显警觉的少校,颇感无趣。
敌对组织还真会选人,专挑这种有点实力却默默无闻的无趣家伙。虽有点实力,但也有限得可怜。
他无视了全身肌肉紧绷的少校,径直走到话筒前,毫不在意地打开,如玩乐般随意开口:“喂,都听得到吧?都在看吧?”
自大狂妄的声音传遍竞技场的每个角落,清晰的转播实况镜头对准了他,却仍旧俊美异常。
场内的人们都停了下来,盯着他的装扮,眼尖的军人开始燥动了起来。
“那个金箍!”
“还有耳坠!”
“这装扮不是······!”
嘉德罗斯并不知他人的议论,他环顾四周,仰头,不知对准哪儿不羁一笑。
“既然第一只有一个,那接下来的规则也该改改了,”嘉德罗斯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话有多自大,他扯了扯嘴角,勾起一个狂妄的笑,“淘汰赛积分制都没必要,想拿第一?”他顿了顿,笑容更甚,“战胜我。”一字一顿。
全场喧哗,台上几乎被无视的对手脸色铁青。
他好不容易爬到了这儿,怎能因此倒下!黑马少校推紧了拳,还算淡定地开口:“你有什么资格随意更改数年未变的竞技赛规则,你凭什么能蔑视他人!”
嘉德罗斯似才发现场上还有其他人般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般,听了他的质问不怒反笑,如闻玩笑。
“凭什么······”他喃喃着,以自言自语,脸上现出自得的笑。
敌对组织选人的眼光提升了啊,沉得住气,还有意将战火引向军部总部和寻常军官。
可惜。
“看!快看!”屏幕前的军官们燥动了起来,引得不少人失声惊呼。
嘉德罗斯身后猛然升腾起了一簇烈焰,顺着嘉德罗斯的金色长发蔓延却未伤他分毫。
他就似那不灭的三昧真火,热烈而闪耀,似能焚尽丛生杂草,驱散阴暗角落里暗自滋生的黑暗。
嘉德罗斯的声音经由话筒传出,清晰可感。
“凭实力!”
他随手一抹脸颊,眼下的人皮面具被轻松地揭下,黑色五芒星张扬夺目,金发返回原本的长度,嘉德罗斯不屑一笑:“我, Godrose,回来了!”
狂妄的声音回荡在竞技场内久久不散,嘉德罗斯面上的玩世不恭悉数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,直面过战场才能传出的肃杀与嗜血。
气场铺天盖地倾泻而下,与场上屏幕之隔的众军官或多或少地都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压迫。
没有哨音,没有主持人的宣布,对战自然而然地开始。
少校强压下内心的惊恐,全力以赴却难以匹敌。
“我从来没有蔑视过对手,”嘉德罗斯不留余力地一棍将少校打倒在地,面色冷淡。
少校挣扎了片刻,终是无法动弹地重重倒下。
一片寂静,片刻后,场内搏然惊起的喝彩欢呼声直冲云霄,夹杂着“Godrose上校!”的呼喊。
嘉德罗斯微一欠身,抬眸,却径直望向无人的高处,人畜无害地一笑。
接下去,嘉德罗斯毫不留情地快斩快杀,无论是谁,皆三步之内击败。
场内欢呼声渐高,嘉德罗斯却不断地瞟向特定的方向,似在确定某人是否在场。格瑞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,不断不断地和嘉德罗斯眼神交汇。
干练杂乱的金色短发,象征着责任和义务的金箍,眼下的黑色五芒星张扬又热烈,每每与纯粹热烈的金眸交汇,便不可避免地一阵心悸。
格瑞沉默地注视着嘉德罗斯略有些急躁地,击败一个又一个对手,心下不由得一阵翻山倒海。
他还在犹豫什么呢,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。
嘉德罗斯正斩断艰难险阻直奔他而来,他又有什么好犹豫退缩的呢。
他被迫压抑了那么久,也是时候遵循本心放纵一次了。
他明明能感受到的吧,自己内心深处仍对嘉德罗斯无言的偏袒与包容。
无法言说的爱。
嘉德罗斯仍在场上飞扬,格瑞无言地转身,嘉德罗斯将他特地排在最后,也不过为了等一个答案。
他已经不想再去思虑过多了,当下,他只需循心之所向。
他只需朝他走去。
······
嘉德罗斯轻松地将一名中校击退数米,目光所及处已无格瑞的身影。
看来格瑞已经做好与他面对面对待的准备了,嘉德罗斯瞥了一眼大屏幕上的人员名单,未淘汰人数已寥寥无几。
他并非钢铁之躯感受不到疲惫,但他知道如何最快击败对手。一眼便可看穿的致命弱点为他节省了不少体力,雷狮的提醒也起了不少作用。
他需要大部分的体力与格瑞对战,他莫名肯定无论格瑞答应与否,一场大战仍旧不可避免。
未淘汰人数如他与格瑞相连的倒计时,敌对组织的计划从那名少校的惨败开始崩塌。
雷狮的作战能力毋庸置疑,他领着安迷修应会横扫整个敌对组织,冷酷且残忍地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格瑞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,竞技场的人声鼎沸在格瑞踏上竞技场的那一瞬消失殆尽。
竞技场的气势氛渐至高潮,呼喊喝彩声不绝于耳,但嘉德罗斯却觉得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层层荡漾,和着格瑞轻盈却坚定的步子,模糊不清。
嘉德罗斯忽的笑了,脸上的肃杀悄然消散,自大无畏的神情,是熟悉狂妄的模样。
“格瑞。”他轻声开口,却足以让两人听清。他扯出一个自得的笑,未等他再多说什么,便见格瑞扬手一扔。
Godrose的专属标记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。
嘉德罗斯一把按住了格瑞抛向自己的军衔,当场焉了。
“嘉德罗斯,偷塞的可不算。”格瑞声线清冷,语气平淡得听不出起伏。
嘉德罗斯开口,还未言语,便被格瑞急速地打断了。
只见他召出烈斩,语气平静。
“无理取闹和狡辩都没用,”格瑞的烈斩直指嘉德罗斯,他手腕轻轻向下一压,刀尖正对着张扬热烈的鎏金眼眸,紫眸不泛波澜。
“过来,打败我。”
格瑞清晰地看见嘉德罗斯的眼睛亮起来了,烈斩在手中兴奋地嚎叫。
也许,这就够了。
格瑞微微地扯了扯嘴角,拖着烈斩径直朝嘉德罗斯斩去。
万众注目,繁星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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